人生很多次的初体验之一
酒下到胃里的暖,和热水下到胃里的暖,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。
酒下到胃里的暖,是种烧灼的错觉,这种热度,是给疼出来的。
热水下到胃里,暖是他本身就带有的温度。
今晚第一次尝试喝酒,在武商量贩楼上楼下晃了六圈,像做贼一样,终于把瓶起子还两玻璃瓶子的啤酒带一瓶可口可乐买齐活了。啥啤酒都没看,拎着就去结账了。
上了八楼,翻过楼顶。背坐在水管上,面朝着山。
山怎么矮,那也叫山。
山上有座寺院旧时受皇家供养。山上有座七极八方的佛塔。
我以为我还能看见打梆子还是打木鱼报更的僧人了。
但我失败了。
寺庙翻修。修了座新的斋堂起来。有四层?三层?六层还是五层?忘了。贴着墙起来的。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。目力所及内的各殿间的路都被那新斋堂遮蔽得严实。没被遮住的,实是超出目力范围。黑的夜里,能认出那远远是黄色的墙就不错了。
我只能幽幽望着那宝塔,幽幽望着那紫金葫芦顶,聊表悠思。
我之前总觉得我是这老山上的一株草。我修炼百年化成人形。我也许就缠绕在那老山里破损的石头墓碑上。
我根总在这山上的。
就像惊情四百年里的德古拉,他出海的船上运满了他故乡罗马尼亚特兰斯瓦尼亚的泥土,我对这老山充满了感情,待在这望着他,我以为这会使我恢复力量。
在楼顶我背着包踱来踱去。顺着路望过去,全是霓虹闪烁的写字楼,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地把这老山包围在里面。
老山上是没有光源的,他被对面彻夜通明的霓虹映出了银色的光晕。
我第一次尝试喝酒。觉得他对我没有什么作用。
飘飘然感?没有,我脚踏实地着呢。哪怕我站起来尝试走动走动,我也觉得挺稳当的,没差啊。
大脑模糊?没有,在烦恼的事情我依然在烦恼,对与错、合适与失当我考量的很清楚。
情绪的猛然波动,宣泄,想哭?没有,挺无趣的,哭不出来。挺明白自己该做什么,就是控制不住。
好像就是我不能喝酒,有点过敏,痒。
好像下了顶楼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脸红了。
第一次喝酒,味道还好受,比奇葩中药好忍多了。但我是再也不喝了,屁用没有。
夜风在吹我的头发,我给畅畅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。
下了楼回房。
我房间楼下的神经太婆在反复摔门,哐,哐,哐。
墙壁都在动摇。
我楼上的无聊爹爹在持续高空抛物,铛,啪,嘭。
防盗网被砸中,震动,余音不绝。
接着石块玻璃瓶击中了遮阳篷。
摔在地上,裂成数块。
吵吗?一点不吵,这样刚好放空一下脑袋。
困到极点就是不想睡觉。
胃里的痛都是错觉。
我以为我重新获得了力量。
2014我不知会遇见你。
我是那么幸运,我会遇见你。
9.4凌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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